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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应用开发的生与死半岛体育(1)(图)
发布日期:2023-07-19 16:10:57

  半岛体育“如果继续下去,我可能某天死在电脑前,而我的搭档可能就要离婚了。”手机游戏开发者黄峻在微博里写道。

  刷不起榜、游戏被破解、找不到国内付费用户……一年的创业非但没有让黄峻实现起初的梦想,赚不到钱的现实反而使他头发白了大半。

  同黄峻一样,大部分当初扎堆进入手机应用开发行业的创业者们,正在为“活下去”而挣扎。来自艾媒咨询的数据显示,截至2012年11月底,仅有23.3%的开发者能从应用开发中盈利。

  资本也度过了那段“为移动互联网痴狂”的岁月。App开发者获得融资的难度愈来愈大。“App开发已死。”作为国内最早App应用开发者之一的朱连兴断言。

  在创业的一年时间里,黄峻“开发到凌晨4点,早上9点起床”,“一年内头发白了大半”。如此操劳换来的是平均每月1000多块的收入。

  1月23日,33岁的黄峻发表了一篇题为《个人开发者之死》的长微博。在这篇迅速引发众多同行共鸣的文章中,黄峻倾吐了自己开发手机游戏近一年来的消沉与绝望。

  黄峻的创业故事始于2012年年初。那时,看到手机游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神话”后半岛体育,已在上海做游戏开发近10年的黄峻,决定辞去月薪1万多的工作,与一个同处游戏圈的朋友开始创业。

  “每天蹲在家里鼓捣”了近3个月后,黄峻推出了第一款App作品《萌萌推金币》。限免(限时免费,App应用常见的推广方法之一)第一天里上千个的下载量,一度让黄峻欢欣鼓舞。

  开始按每次2.99美元的标准收费后,《萌萌推金币》的下载量开始锐减。不久,其他开发者的推金币游戏也陆续上线。

  此时,一家找上门的App推广公司跟黄峻达成了“四六分成”的协议。“他们就是发了几条微博、上传了个视频,根本没起到效果。”让黄峻感到气愤的是,如此一来,不仅推广公司白白赚走了几百块钱,还耽误了游戏推广的最佳时机。

  不过,坦白地说,黄峻和他的朋友并没有太多的推广手段他们只能在微博或游戏论坛上发下帖子。但根据黄峻1月28日的监测,5个付费下载推金币游戏的用户,无一来自国内。对于如何吸引舍得花钱的国外用户,黄峻有些束手无策。

  当时,也有刷榜公司“开价每天5000元并保证进入国内游戏榜的前10”,但作为草根创业者的黄峻,觉得太贵了,刷不起。

  经受过此次打击后,黄峻又决定开发一款“求合体”类型的游戏。当开发到一半的时候,他尴尬地发现,国内一个完全同类型的游戏已经出来了。权衡再三后,不忍放弃的黄峻决定继续开发下去。

  2012年底,被命名为《Graveyard Keeper》的游戏上线了。他为这款游戏设定的盈利方式是“免费下载、卖道具、收广告费”。

  然而《Graveyard Keeper》的下载量依然寥寥。雪上加霜的是,国内一个网站发布了该游戏的破解版。

  他向破解方恳求说,“拿掉吧,我代表一家老小感谢你”。破解方连着几句“好”后,再无太大的行动。

  对于黄峻,这意味着半年的辛苦又付诸东流。在创业的一年时间里,他“开发到凌晨4点,早上9点起床”,“有时觉得头晕到床上躺会儿后,又坐到电脑前面”,“一年内头发白了大半”。如此操劳换来的是平均每月1000多块的收入。

  “如果继续下去,我可能某天死在电脑前,而我的搭档可能就要离婚了。”黄峻说,他已经决定春节后告别游戏开发,找个公司去上班。

  个别成功的案例使很多人萌生了一夜成名的幻觉,当这些怀揣梦想的开发者正式踏入App开发的大门,便会发现推广困难、山寨成风、国内用户不愿付费等数道墙,横矗在前方。

  当前,像黄峻一样的国内App应用开发者已达数百万之众。而根据中国移动互联网产业联盟秘书长李易的观察,部分开发者投身App开发,并非经过深思熟虑,而是基于非理智的冲动。

  李易称,愤怒的小鸟等游戏的爆红以及媒体上连篇累牍地报道的创业成功者,使很多人萌生了一夜成名的幻觉,甚至是错觉。”他所举出的事例是,一个已做到上海某地产项目副总的年轻人,还没找准开发方向,就“非要辞职来玩移动互联网”。

  对此,2008年App Store刚推出时就涉足开发的朱连兴颇有体会:一个女记者采访完朱连兴后不久,就从他的团队挖走几个工程师成立App开发公司;行业外的公司或机构,看到App开发的如火如荼后,“一拍脑门”就找到朱连兴做外包,“有个打算推出一款搭车应用的老板,提出在应用里再加上微博、微信等100多项功能。”

  当这些怀揣梦想的开发者正式踏入App开发的大门,便会发现推广困难、山寨成风、国内用户不愿付费等数道墙,横矗在前方。

  30岁刚出头的张翮,正在推广耗费几十万元的运动计时App“益动GPS”。“推荐靠跪求。”张翮说,他最近几天都在QQ上反复向几家App推荐网站的编辑们陈述应用的优点,以争取应用被推荐,对方有的当天回复,有的隔天回复,有的直接不理睬。

  1月25日,主打女性生理周期计算的“大姨吗”创始人柴可,向200多位同行分享他“如何获得用户”的经验。这位27岁的年轻人说,其团队通过倾听女性用户的反馈、揣摩女性心理等方式,已获得了500多万的用户。

  但他最近也遇到了件让自己烦心的事应用被“山寨”了。此前不久,App Store里上线了一款名字与“大姨吗”仅一字之差、而且界面完全相仿的应用。“起先向对方发去律师函后,这款应用下架过一段时间。”柴可说,几天后,山寨应用再次悄悄上线了,“我正准备与他们打官司。”

  柴可打官司的底气在于他之前为应用注册了商标,“那些没有注册商标的应用,遇到被山寨的情况,基本无能为力。”

  “这个行业里已经没有了道德底线。”朱连兴说,除山寨、抄袭成风外,契约精神也屡屡被无视,“国内外包业务的违约率相当高。”

  据朱连兴回忆,他曾接过一家公司App开发的外包,价格为3万元。他的业务员带着写完后的源代码去交接时,对方要求业务员“先把源代码放下,回去开张发票”。

  而当业务员带着发票返回,对方却以源代码里有错误为由退货。朱连兴怀疑,在此期间内,“他们已经把源代码复制走了。”

  朱连兴正在犹豫到底是否起诉对方,“取证非常困难,而且律师费可能花5万元左右”。而这个合同的总价不过也只有3万元。

  目前国内大部分的App应用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商业模式。2010年、2011年两年疯狂的投入却没有换来回报后,投资人变得谨慎和理智。

  “很多草根创业者和团队,都缺乏商业训练,就是不知道怎么去挣钱。”21世纪天使资本投资总监杨海涛说,目前国内大部分的App应用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商业模式。

  杨海涛认为,部分开发者仍然是拿着以前做互联网的理念在经营App应用,“以为做大用户规模,赚钱就自然而然地到来。但在移动互联网上,如何把用户转换成利润,现在很多开发者仍看得不是很清晰”。

  这种情形与2000年前后的那场互联网热潮有些相仿,在那场“全民互联网投资”的热潮中,不少企业针对互联网的投资打了水漂,其中包括联想与TCL这种“传统”科技业制造厂商。那场热潮中,几乎所有网站在起始阶段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商业模式,甚至包括门户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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