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体育央广网北京6月11日消息(总台中国之声记者周益帆)伴随着游戏产业的蓬勃发展,游戏“陪玩”已经不是新鲜事物。通过为网络游戏玩家提供游戏陪伴服务,来赚取一定的费用,是其主要的盈利方式。但在一些软件上,“陪玩”已从网络游戏领域拓展到陪吃、陪聊甚至涉黄、诈骗等灰色地带。2021年下半年,中央网信办综合治理局曾对“小鹿陪玩”“Hello语音”等平台进行约谈,一些APP被要求下架整顿。直到2022年6月,一些应用软件完成整改后重新上架。
然而,近日,记者调查发现,重新回归人们视野的“陪玩”服务,又有了新花样。不管是应用软件还是陪玩工作室,仍存在种种不规范行为——未成年人在APP中提供游戏陪玩服务,甚至还有一些应用软件打着“陪玩”的名义,提供线下付费交友服务。现实情况是怎样的?该如何规范行业管理?
游戏陪玩,顾名思义,就是陪用户打游戏。一种是本身游戏水平高,可以带用户“上分”;另外一种是偏娱乐性,主要在打游戏过程中活跃气氛。
一位游戏玩家说:“之前我们只有三四个人的时候,如果缺人,会去找别人一起玩游戏,去找相对技术好点的。有时就是消遣一下,不在乎玩得是否好,只想单纯有个人陪伴打游戏。最多的时候,一天付费达1000多元。游戏技术打得好,又会聊天,打游戏肯定有输有赢。如果一直输,氛围就不好了,他就会调节气氛。”
记者登录几款陪玩APP,单纯玩游戏的价格从一局几元到几十元不等。一些APP可直接付款,另外一些则要先充值换算成游戏币。用户可以查看服务提供者擅长的游戏角色,还可以选择陪玩服务提供者的性别。
这位游戏玩家表示:“每个APP上面会显示大概有什么游戏,或者想找什么类型的,上面都有选项,只要女的或者只要男的,都是可以的。以前玩英雄联盟,每个小时20元至80元不等,需要充钱的,去换算APP里面的一些币。”
但是在注册登录过程中,这些APP并没有任何审核机制,记者随意填写了一个年龄,就顺利完成了注册。在所谓的蒙面交友环节,记者还连线到了一名可以提供陪玩的、不满十八岁的高中学生。
在这些APP上,不仅有游戏陪玩,还有交友等功能。一位此前陪玩游戏,现在主要提供陪伴唱歌服务的大学生说,通过APP接单,平台会有很高的抽成,因此还有不少用户会转移至社交平台联系。“我之前从事陪玩,现在我接的是音乐单。如果要求陪玩,大部分就是在社交平台上面点,因为直接充值是要扣手续费的,然后陪玩的人收到款项之后也是要扣手续费的,平台抽成很高。与陪玩对象商量好之后,通过社交平台进行转账。”
这意味着监管的难度更大。记者通过社交平台搜索,发现有不少类似招“陪玩”的招聘广告,要求年龄十五岁以上即可,加入这些群或者派单团之后,就可以接单半岛体育。
除了线上陪玩,还有很多线下陪玩的选择。在一个名为“盼盼租友”的应用上,除游戏陪玩功能,宣传最多的是“租友”服务,服务提供者的头像均为年轻女孩,每小时价格高达四五百元。
数据显示,国内游戏陪玩市场规模在2021年就超过了140亿元,但在众多游戏开发者看来,陪玩的发展目前仍是碎片化、小众化,其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种种乱象,使得这一角色能不能成长为长期“职业”,还有待观察。
游戏开发者罗培羽介绍:“对于陪玩,我认为要看两点:其一是把它当作是一种劳动力服务,这是正常的;其二是由此服务引发的一些擦边、不良事件。陪玩是一种‘服务’,必须合法合规,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健康发展。我认为陪玩目前只能是一种兼职,能否成为长期‘职业’,还要看这个行业的后续发展。”
一位服务经济研究专家认为,近些年来,“陪+”服务消费的类型有不少,游戏陪玩作为电子游戏行业的衍生服务,通过数字虚拟渠道提供服务,这一特点使得制定标准、规范和政策监管存在挑战。北京市炜衡律师事务所律师徐东沂认为,平台首先应该承担起主体责任。
徐东沂说:“其实关于这个行业的规范有很多,关键在于执行和监督。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等,甚至在《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都明确应用程序提供者和应用程序分发平台应当履行信息内容管理主体责任,建立健全信息内容安全管理、信息内容生态治理、数据安全和个人信息保护、未成年人保护等管理制度,确保网络安全,维护良好网络生态。”
罗培羽进一步解释,平台应该对注册用户加强主体审核;在具体的业务上,可以利用技术手段来监督、审核陪玩内容,如果页面上出现一些不良信息,应启动处罚机制;同时还要建立起顺畅的投诉、监督渠道,保护双方权益。
在行业规范层面,2019年,中国通信工业协会电子竞技分会发布《中国电子竞技陪练师标准》,对游戏陪玩从业者进行规范;此外,协会还在2022年底,上线电子竞技职业技能认定考试平台。但在游戏产业分析师张书乐看来,这些规范和考核并没有在实际提供服务时成为“加分项”。当下海量、低价的陪玩服务使得该行业的“天花板”十分明显,只有朝“技能化、专业化”的方向转型,陪玩行业才可能获得更大发展。
张书乐表示:“刚开始其目标是想把大众的玩家作为一个消费主体,所以就设定了‘陪玩’。但其实这个行业应该是把‘玩’改为‘练’。比如拳击,有教练来指导动作,提升用户个人技能,电子竞技是一种体育项目,有关部门也出台了类似于陪玩或者陪练职业的管理方式和相关的资格认证,其实代表了对这样一个职业方向的鼓励。”
伴随着游戏产业的蓬勃发展,游戏“陪玩”已经不是新鲜事物。通过为网络游戏玩家提供游戏陪伴服务,来赚取一定的费用,是其主要的盈利方式。但在一些软件上,“陪玩”已从网络游戏领域拓展到陪吃、陪聊甚至涉黄、诈骗等灰色地带。然而,近日,记者调查发现,重新回归人们视野的“陪玩”服务,又有了新花样。不管是应用软件还是陪玩工作室,仍存在种种不规范行为